006
】
那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胚胎组织,浸泡在福尔马林里。
“陆先生,当年您瘸腿断指后,小姐为了给你试药,偷偷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后来更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差点没命,不得已才切除子宫,永远失去生育能力。”
“可你去在小姐独自去天山峭壁采雪莲时,和另一个女人滚在了一起,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永远的痛,您怎么忍心为了别的女人如此对她?”
陈墨自幼看着我长大。
说到最后,红着眼再也说不下去。
当初我为了让陆聿辞没那么愧疚,将所有痛苦都自己扛着——
试药时的剧痛、失去孩子的绝望、在天山受的伤,我从没在他面前提过一个字。
陆聿辞僵硬地看着那两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小小胚胎,脸色苍白得像纸,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这时,堂口的大火也已被扑灭,梁木烧得焦黑,地上满是灰烬和碎瓷片。
“陆总,没找到南总的身影,只找到了这个。”
下人捧着一枚烧得焦黑的戒指递上来。
戒指上栀子花的纹路早已模糊,却还能辨认出是当年陆聿辞亲手打造的模样。
“栀栀,等我的腿好了,我一定给你一场赌界最盛大的婚礼。”
信誓旦旦的承诺犹在耳畔。
陆聿辞看着那枚戒指,去接的手颤抖得不像话,指尖刚碰到焦黑的金属,突然像疯了一样抬头,一脚将身旁的下人踹翻在地。
“栀栀不可能会死!你们一定没用心找!都给我挖地三尺找!”
他失控地咆哮着,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甚至将身后试图拉他的林兮兮狠狠甩翻在地。
那一夜,陆聿辞在废墟中徒手翻找,十指鲜血淋漓,如同不知疼痛的傀儡。
而我,早已乘坐私人飞机抵达了港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