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哲的手猛地僵在半空中。

他垂下头，无力道：“对不起……”

慎思甜讥讽地勾起嘴角：“对不起有用吗？”

她的眼神精准捕捉到季闻哲脖颈后没遮住的纹身：“跪在我脚下，身上却纹着她的名字，季闻哲，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让人恶心？”

季闻哲闭了闭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你我会死。”

他的手伸向腰后，抽出一把匕首塞进她手中。

随即他握着她的手，将刀尖猛地刺进他脖颈上的肌肤，硬生生将纹着夏盈名字的那块皮肉剜了下来！

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季闻哲痛得四肢痉挛，但他仍然咬着牙抬起眼眸，被抛弃的恐慌让他甚至感觉不到痛。

他眼中写满卑微和愧疚，轻声道：“够吗？”

慎思甜指尖颤了颤。

上一次见到他浑身是血，如此悲惨的模样，还是五年前他替她和仇家拼杀时。

那时的慎思甜心疼得哭了好几天。

可现在，再看到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悲惨，她的心却再也没有一丝波澜。

她缓缓摇了摇头：“不够，和我承受得痛苦相比，你的偿还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