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曲蔚然询问老二的事，几个人的脸色都不自觉沉了下去，不太想回答的样子。

何皎皎笑着转移话题，“宝贝，你刚比赛完，一定累坏了吧？先换了衣服，等会儿没别的事我们先回家。”

“好。”

接下来，何皎皎陪着曲蔚然去后台换衣服，同时帮着应付媒体长枪短跑的拍摄采访，避免曲蔚然因为言论不当被黑。多年来陪着女儿训练和比赛的她，在这方面已经很有经验......

曲东黎则跟另外一对儿女走在后面。

比赛现场观众席人山人海，离场的时候有工作人员疏散也挺拥挤的，还有好多人为了找参赛选手签名又兴奋的追逐奔跑。

曲悠然正跟着出口的一段台阶往上走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被旁边某个莽撞的青少年冲撞了一下，身子瞬间失去平衡——

正当她惊叫了声，就要整个摔倒在台阶滚下去时，身后高大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她抬头来，正好对上了陈澈略有些慌神的眼睛，“......”

“小心点。”陈澈担心再发生意外，紧紧的扶着她的身子，“跟着我走，这里人太多。”

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被他圈在怀里，曲悠然有些不自然的赶紧站直了身子，心有余悸的说，“谢谢，我刚可能是有点走神，还挺危险的。”

继续往上走的时候，陈澈担心她再被人撞到，这里台阶又陡，于是手臂就一直揽着她的肩，一路护着她避开拥挤的人群......

然而两人这一幕，正好被更后面的老父亲曲东黎亲眼目睹了。

看到自己多年精心培养，视如己出的‘儿子’，如此亲密的拥着自己的女儿，虽然是出于安全考虑......但他的脸色还是不经意就阴沉下去，深沉的眸底藏着让人难以辨别的情绪。

回去的时候，一家人上了豪华宽敞的保姆车。当曲悠然习惯性的跟着陈澈想要坐在后排的时候，曲东黎却刻意推着陈澈在前排坐下，自己紧接着坐在他旁边，好像故意要把这对‘儿女’分开。

瞥见这个细节，何皎皎到是没有多想，因为这些年出门在外，这两‘父子’都是很有默契的挨在一起，看个比赛，坐个车什么的，都是在一块儿，还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尤其是陈澈，平时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高冷沉默不苟言笑的姿态，唯独在曲东黎面前才愿意卸下防备......

车子行驶的过程中，一家人的话题便围绕着曲蔚然的比赛展开。

曲蔚然毕竟才15岁，还是个孩子，虽然在赛场上是打败天下无敌手的花滑女王，但下了赛场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一直在开心激动的分享着自己比赛前和比赛时的心路历程......

何皎皎呢，眼里心里都这个小女儿，一边认真的听她说话，一边拿着水杯亲自喂她喝水，满脸都是那种老母亲的温柔宠溺。

多年前，她跟曲东黎已经拥有两个女儿的时候，一直在避孕，不打算再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