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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枭猛地回神，双眼猩红地掏出手机，打给当年负责“安置”我的手下。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的声音带着睡意和迟疑：“……先生？”

“三年前，我让你安排念念去‘避风头’的地方，”霍枭的声音绷得像即将断裂的弦，“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下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先生，您当初是说……让沈小姐去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待一阵，等莹莹小姐情绪稳定再接回来。”

“可我送过去那姑娘……她、她后来联系我，说您是默许的，要给她点‘深刻教训’……还给了具体要求。”

“她说沈小姐差点害死她，让我们……往死里整，留口气就行。”

“我们底下人……您也知道，下手没个轻重。就按她发的清单，弄了个拍卖会的‘剧本’，真刀真枪地演了三年。”

“那姑娘一直以为是真的……被卖到地下黑市了。”

“哦对了，她特别交代，要废掉沈小姐的腿，说是……‘让她再也跑不回小叔身边’。”

“拍卖的时候，叫价和‘试用’……也都是按她安排的人演的。”

“唉，当时那惨叫声……隔着门都听得人心里发毛。”

“您说，她干嘛非得跟您侄女过不去呢……”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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