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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霍总，您的咖啡。”宋今禾将一杯手冲咖啡放在某人黑色办公桌上。

霍谨言习惯性地端起，抿了一口，眉头微蹙：“怎么？他们没告诉你，我的咖啡从来不加奶不加糖？”

宋今禾垂眸，长舒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再次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我知道，但林助理提过，您有很严重的胃病，空腹喝黑咖啡对胃黏膜刺激太大，所以我才擅自做主将您......”

霍谨言停下正在签字的金笔，直起身，双手抱在胸前，靠向椅背，整个人散发着矜贵又疏离的气场，“我怎么不知道霍氏集团什么时候易主了？连我的咖啡口味都要听你安排？”

他挑眉，朝向一旁正在汇报行程的林特助，“林助理，你接到通知了吗？”

林特助额角微汗：“霍总，并未接到通知。”

宋今禾本想辩驳，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禁了声：“你......”

霍谨言的嘴角不动神色的上扬，抬手示意，林特助秒懂，迅速退出办公室。

空间里只剩下两人。

宋今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霍谨言的眼睛上，那双曾经据说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此刻虽然依旧深邃，却缺乏焦距，显得有些空洞。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楚难言。

她压下翻涌的情绪，按照早已练习了无数遍准备好的说辞，语气带着刻意营造的仰慕：“霍总，或许您不记得了，但我......仰慕您许久，正是因为您，我才努力进入霍氏。”

不记得？

怎么可能？

霍谨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重新带着上位者惯有的漫不经心：“喜欢我的人能从港城排到法国，宋小姐，你排多少号？”

宋今禾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带着必胜的决心，“霍总，请相信我，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作为您的贴身助理，我能做的不仅仅是工作上的认真严谨，生活上的方方面面，我都能为您考虑到......”

眼前的女孩努力发誓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跟八年前一模一样，惹得某人不自觉红了耳尖。

“哦？是吗？”

“是......”

于是，从这天起，宋今禾开始用细致入微的照顾，默默偿还她以为欠下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