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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瞬间甩开了温晚晴的手。

脸上不自觉漾开温柔的笑意，转身蹲下。

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扑进我怀里。

“念念！”

我抱住他，亲了亲他的额头。

“想爸爸了吗？”

念念用力点头，小脸严肃：“想！”

温晚晴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孩子？”

纪淮舟也跟了出来，看到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挂上虚伪的笑容。

“哟，顾哥。你离婚才五年，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没理会他话中的讥讽。

念念却抬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看温晚晴，又看向纪淮舟，小眉头微微蹙起。

“爸爸，这个叔叔和阿姨，是不是以前欺负过你？他们的眼神让人不舒服。”

童言无忌，却瞬间划破了平静的假象。

纪淮舟脸色一僵。

“念念说得对。”

我抱起孩子，语气平静：“这位叔叔和阿姨确实做过一些让爸爸很伤心的事情。所以我们不和他们玩了，回家好吗？”

一道温柔的女声自身侧响起，

“聊完了吗？”

苏柔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

她身着剪裁得体的深色大衣，气质儒雅。

看到温晚晴和纪淮舟，她目光平静无波，仿佛早已料到。

反而是温晚晴，瞳孔微缩，失声道：“苏教授？”

苏柔冷淡地朝他微微颔首。

便径直走向我，自然地接过我手中沉重的购物袋，又伸手轻轻揉了揉念念的头发。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念念看到苏柔，眼睛一亮，张开手臂就要他抱。

“妈妈！我今天得了小红花！”

温晚晴喃喃重复，带着难以置信：妈妈？”

“苏教授，你和顾令辞，你们……”

她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视，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定格在我脸上。

“顾令辞，这孩子多大？”

念念搂着苏柔的脖子，自豪地大声回答：“我六岁啦，阿姨！”

温晚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气极反笑：“六岁！”

“我们离婚五年，你和他有个六岁的孩子？”

她双眼泛红，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当初是你说，事业上升期，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结果你背着我，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就和她……”

“温晚晴！”

我厉声喝断他，同时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念念的耳朵。

我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念念确实不是我和苏柔亲生的。

她是我离开海市后，在一次做义工时遇到的孤儿，她的母亲是我帮助过的一位身患绝症的单身女性，临终前将孩子托付给我。

“别用你肮脏的思想来揣测别人。”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习惯在婚姻的躯壳里，就迫不及待地行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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