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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物品，我打车来到了黄浦江。

从包里掏出南湘的手机，开机。

无数个未接来电和消息瞬间涌进来，全是释清玄的。

【南湘，你迟到了。】

【接电话！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马上来酒店，别让我说第二遍。】

一条比一条冰冷，没有关心，只有命令。

我平静地看着，然后把南湘跳楼前和我的通话录音整理出来，发给了释清玄。

看到显示发送成功后，我抬手把手机投进了大海。

不知道那个男人听完录音会是什么表情。

他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后悔之前那样去伤害南湘？

可惜南湘看不到了，我也等不到了。

不过没关系，本来就只是一次游戏任务。

谁通关后还会去在乎NPC的想法。

江边的风很冷，我裹紧了外套。

拿出自己的手机，发了最后一条朋友圈：

“世界很好，但下辈子不来了。此生不悔做许家女，但死后不入许家灵堂，许我自由。——许昭宁绝笔。”

发布后，我打给了许峥。

人生最后时刻，我想跟这个世界羁绊最深的人做个告别。

但和南湘一样，无论我打了多少遍，电话都始终无人接听。

我自嘲地笑了笑，压下心底那点不甘心。

打开录像功能，将镜头对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