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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要开口时，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再睁眼时，我已经躺在顾家卧室的床上。

顾斯衍就坐在床边，眼神阴鸷地盯着我：

“你刚才说什么离开？”

我心头一紧，哑着嗓子装糊涂：

“什么离开？可能是我吓糊涂了，胡言乱语罢了……”

顾斯衍像是信了，没再多问。

只是眼神沉沉地看了我许久，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你恐高为什么不说？还被吊在高空这么久。”

我虛弱地扯了扯嘴角：

“只要我被吊在直升机上，能让柳清烟原谅你，我就不会说。”

顾斯衍神色复杂，又问了一遍：“你就这么爱我？”

我垂下眼睫。

不是爱。

只是要守住两家的合作，等程知渺回来，我就能彻底离开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柳清烟走了进来：

“斯衍，我们不是说好去泡温泉吗？”

她看到我醒着，故作惊喜：“程小姐，你醒啦？”

不等我回应，她又笑着说：

“上次是我太冲动了，才让斯衍把你吊在直升机上，真是对不住。”

“听说你还给我输了血，不如一起去泡温泉吧，就当我给你赔罪了。”

我刚想拒绝，柳清烟已经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

“别扫兴嘛，我都跟斯衍说好了。”

顾斯衍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应下来。

我最终只能点头。

温泉山庄的露天汤池边，雾气氤氲。

柳清烟全程黏在顾斯衍身边，娇笑着让他剥橘子、递毛巾，甚至撒娇要他抱着看星星……

我坐在角落的汤池里，安静地望着远山，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直到顾斯衍接了个电话暂时离开，柳清烟才走到我身边，突然开口：

“我真搞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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