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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今禾站直身体，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淡漠如秋水：

“顾斯衍，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离开你，从来与旁人无关。”

顾斯衍的瞳孔骤然收缩，心口像是被重锤砸中，闷得喘不过气：

“那你为什么要走？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从来什么都没有。”程今禾抬眸看他，眼神里没有恨，只有彻底的漠然：

“我留在你身边，不过是场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两清了。”

“两清？”顾斯衍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你说两清就两清？”

“不然呢？”她轻笑一声，眼底没有丝毫温度，“难道你以为我爱你？”

顾斯衍的脸色瞬间苍白，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是啊，她从来没有说过爱他。

甚至在他一次次伤害她的时候，她也只是沉默地承受，从未表现出半分在意。

可他不信，他不信她真的从未爱过他。

她一定是在生气自己为了柳清烟伤害了她而已。

所以他将手中的文件袋往前递了递，“希望你能看一眼。”

程今禾的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没接：“什么东西？”

“你看看这个……柳清烟对你做的一切，我都查到了，她一直在骗我……”

程今禾连眼皮都没抬：“与我无关了。”

“我已经惩罚她了！”顾斯衍急切地辩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你父母那边我也……”

“顾斯衍。”程今禾打断他，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字字戳心，“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柳清烟的错，父母的错，都抵不过你的错。是你亲手把我推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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