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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闻到他的外套上,浓烈的海棠花香。
苏念念喜欢用海棠花泡澡,傅寒洲就为她建起十亩地大的海棠花基地。
本该长在春天的花,在冬天也能盛放。
看到他脖颈间泛起的红疹,我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傅寒洲花粉过敏,最严重的一次,曾在我面前当场休克。
我哭过闹过,求他不要再为了苏念念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换来的也只是他的冷眼,“别多管闲事。”
捏紧手里带血的纸团,将身上的衣服摘了下来。
我讨厌这个味道,他知道的。
我母亲死在和父亲定情的海棠树下,那天母亲看到父亲出轨。
热恋时,他送我花,总会仔细交代花店,不要海棠。
也曾在我面前起誓,永不辜负。
只是,花会凋零,人心易变。
曾经爱我的男孩,遇到了他更爱的女孩。
摄制组很快通知备采,傅寒洲仍低头看着手机,露出宠溺的笑。
所有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打扰。
只有我像演独角戏一般,独自回答导演一个个尖锐的问题。
这对我并没有难度,演戏而已。
就当这是我在世上演出的最后一场戏。
最后一个环节,导演递给我们一张纸条。
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今天还想离婚吗?”
男人倏地抬头,收起手机,接过纸条。
看向我时,我已经将纸条投进箱子。
他也跟着将纸条投了进去。
对导演打趣道:“搞这么神秘,要到录制最后一天才能打开?”
自信地看向我,“我们不会离婚的。”
说完,他站起身替我将行李拖进酒店。
只是才到门口,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傅寒洲立即勾唇,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我费劲地将行李箱搬上台阶。
他回来时,我下意识将他的睡衣递给他。
男人却摇头,没有接。
轻笑道:“和念念打的赌又输了,她不让我们这七天睡在一起。”
我的手悬在半空。
换做从前,我一定又要和他大吵一架。
只是,我现在连呼吸都快没了力气。
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他吵了。
收回手,躺在床上。
“那你自便,我累了,先睡了。”
傅寒洲的注意力早就回到手机上,压根没听清我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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