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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的玉芙宫,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碧月:“关宫门,落锁。从今日起,任何人来,都说我病了,概不见客。”
碧月吓得脸色发白:“娘娘,这……这若是陛下来了呢?”
“他来了,也这么说。”我语气冰冷。
我知道我这是在赌气,在拿自己的前程赌。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以为我与李彻是不同的。我们年少相识,一同经历过最艰难的岁月。
我以为他懂我,敬我,就算不爱我,也该有几分尊重。
可现实告诉我,在乔玮那副柔弱可怜的姿态面前,我所有的骄傲和情分,都一文不值。
当晚,李彻果然来了。
他被拦在宫门外,听着碧月结结巴巴地说我“凤体抱恙”,气得在门外拂袖而去。
第二天,他又来了。
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复。
第三天,他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第四天,小太监在外面高声喊:“淳妃娘娘,陛下有旨,命您即刻开门接驾!”
我坐在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拆着头上的发簪。
碧月跪在地上,哭着求我:“娘娘,您就服个软吧!再这样下去,陛下真的要动怒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碧月,你记着。这宫里,退让和示弱是没用的。让了一次,以后就都要让了。一辈子这么长,得让到什么时候去?”
我让他吃了三次闭门羹。
第四天,来的不是李彻,而是传旨的太监。
“淳妃苏氏,恃宠而骄,目无君上,着禁足玉芙宫一月,闭门思过,非召不得出。”
旨意念完,整个玉芙宫静得落针可闻。
我平静地接了旨:“臣妾,领旨谢恩。”
碧月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苏菱就是这后宫里的一个笑话了。
但我不后悔。
这一个月,与其说是禁足,不如说是给了我一个喘息的机会。
我每日读书,下棋,抚琴,将那些翻涌的情绪一点点沉淀下来。
我终于想明白,我争的从来不是一个“静”字,我争的是李彻心里的一点点公平。
如今看来,是我妄想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争了。从今往生,我只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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