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姜衍像是在说给她听，又似乎是试图让自己相信，“可这对我来说都没用，我生来就不知道下一站目的地，所以你让我看书，我也看不进去。”沈今夏这下终于抬起了头，她不知道姜衍为什么会突然聊起这个话题，但她也解释了，语气也很认真，她说：“姜衍，你确实是生来就站在了许多人的终点站，可人生也不是都是这样。”“刚刚你问我考大学是为了什么，为了找个好工作有个好的物质生活，这确实是一方面，可也不仅仅是如此，学习学的其实是一种立身之本，一种不让自己被社会淘汰的技能。”“你现在确实有挥霍一生的资本，可万一呢？我说的是万一，有一天这些都不复存在，你能靠自己吗？”沈今夏眼中星星点点，语气极其认真，仿佛这件事真的会来一样。姜衍看她却说越激动，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本子，忍住笑意，伸出三指保证道：“枝枝，你放心，就算没有季家，我光是靠自己，赛车，开拳馆，怎么都能把你养好。”“……”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她又没有要他养，想哪里去了。“赛车，打拳，你现在是年轻。”沈今夏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可你能一直这样下去吗？”姜衍沉默不语，不知道是不以为意还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A市二月份的气温并没有多低，也不冷。拳击室里却毫无节制地开着空调，显得还有点闷。姜衍穿着球服，坐在台下一个靠墙的角落处，他额上有些细密的汗，显然是刚刚打完了几场才下来的。他手里拿着一张条子在看，不知道在看什么，表情有些沉重。喻方舟一看到他就叫上方羽一起过来了。他拍了拍姜衍肩膀，欠欠地说着，“洛哥，我还以为你都已经忘记兄弟们了，今晚不住人楼下了？”方羽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