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她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好感值人数，已经跌到了。顾柠不知道是不是把她自己也算进去了，心想这也不能再低，也就更没偶像包袱。江助理倒是没真的买防暴工具，只是戴了帽子和口罩，手中的伞是长柄的，据他说必要时逃跑途中可以用它卡门，导致顾柠有些无语和钦佩他的想象力。两人提早半小时到了奶茶店。老板是一对夫妻，当时和顾柠对接的就是其中的丈夫。大约是因为商人的习惯，两人现场对待顾柠还挺和气，只是满脸兴奋地先拍了几张照片。除此之外上来先给一千定金，还招呼她尝尝自家的招牌奶茶，应当只是吃瓜群众中的一员。顾柠推辞不过，喝了几口，味道不腻不淡，甜度适中，一口下去还有桂花乌龙的香气，余味也是清甜的。“好喝。”她眼神一亮，这个身体不知道有多久没喝过甜的东西，刚才一口下去收到的味觉冲击简直了。看她神情餍足得像猫吸了猫薄荷，老板娘终于放下手机，对能欣赏她手艺的人喜笑颜开道：“好喝吧！这个配方是我自己钻研出来的，茶叶都是买的最贵的。”老板也笑眯眯地说出目的：“嘿嘿，要不然你拿着奶茶我们合个照吧。”他直接就将手机递给江逢云，顾柠暗想这对夫妻一个手艺人一个商人倒是绝配，站在门口和他们拍了一张。跳舞之前不适合喝太多水，喝了两口，她放下奶茶让老板打包等会儿带走。老板已经把正对门口的一块地方空了出来，作为舞台，后面竖了个蓝牙音箱。顾柠让他打开蓝牙连接，然后问道：“麦呢”老板递来一个教学用小蜜蜂：“隔壁美术班借的，凑合用用哈，反正你们组合不都是假唱嘛！”顾柠无从反驳：“行……”这类扩音器普通说话都不好听，更别说唱歌。她窝在音响前调了一会儿音量，将小蜜蜂的扩大器用胶带缠绕好固定在腰上。没有耳返、没有混响、没有灯光、没有人支持的舞台，与她多年前的记忆有些重合。顾柠有些怀念地笑了笑，没有不安或者委屈：她既然能从淤泥中爬起一次，现在也能爬起第二次！从她准备起，就有一小撮人在门口观望，眼神不善，还不停在窃窃私语。不过还好老板虽然招呼郁夏粉丝来，也不是真的想看粉丝真人快打。表演阶段只在旁边柜台预售和卖奶茶咖啡，所以这些人都只能站在门口隔着两米看。她调完麦，将手机递给江逢云——这位助理还要兼任DJ，卡时间播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