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

宋彦泽通红着双眼，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郑书雁。

而这也是郑书雁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丈夫带来的温暖。

她内心不是石头做的怎么会没有感慨。

可正在她干着喉咙想要开口时，宋彦泽的神色变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的语气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郑书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

第一次获得的温暖，就这样短短几秒钟烟消云散。

郑书雁干哑的喉咙中反上来一股苦味：“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你是怕我不救你？”

宋彦泽不解，明明自己没有来的时候，她可以坚持那么久。

怎么自己刚刚到，她就晕倒过去。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不是郑书雁晕倒，他确实不会优先救她。

这几句话就像警醒的钟声，时刻提醒着她宋彦泽不爱她。

“你守在我床边，只为了第一时间来质问我吗？”

明明上一秒还是担心她的表情，下一秒非要这样伤害她。

见自己的妻子说出这样的话，他坚硬的内心又软了几分。

“不是的。”

可是他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覆水难收。

“你总说避嫌，可每次都做着伤害我的事情。”

郑书雁说着说着就流出了泪水：“你对我真的有感情吗？”

这是她第二次问出这样的问题，也是最后一次。

宋彦泽恍惚了，他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他拼命的想看清自己的内心。

一开始结婚的时候，确实是因为郑书雁和自己门当户对。

哪怕结婚以后郑书雁性情大变，他依旧没有离开她的想法。

他爱她，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一直不敢承认。

“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你离开我。”

宋彦泽说出这样的话觉得很难为情，但是如果再不说出口，他就要失去他的妻子了。

“呵，算了吧，我就是故意的。”

郑书雁只想将他越推越远，直到他不在纠缠自己，直到他愿意和自己离婚。

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

“我不信，你是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

他又紧张了起来，把手靠近郑书雁然后又收了回来。

他明明已经把问题问出了口，也希望得到对方的回复，对方怎么回答他都不会满意。

“我就是故意那样做的。”

郑书雁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回答，语气更加的坚定。

不管是不是误会，只要宋彦泽这样认定，那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还不如就顺着对方的意思，也算是节约了大家的时间。

“郑书雁，我不是你一个人的。”

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就要再一次不欢而散，宋彦泽走到门口时郑书雁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

“离婚吧，我已经受够你了。”

她声音颤抖，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激动。

破罐子破摔的做法让她期盼起了对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