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一个真实生活片段作为广告。因为过于简单，她的广告流露出一股学生气：两个漂亮的、二十多岁的女人并排站在洗手间的整装镜前面，谈论着各自的唇膏。其中一个女孩不相信格罗斯可以让她的薄嘴唇看起来又丰满又漂亮，但她的朋友让她试了一试，她被说服了。这东西给雪儿赢了五千万美元的新业务就这种老套的、被用滥了的“质疑者变成忠实拥护者”的平常招数不过，当然不是这东西给雪儿带来了业务，我记起来后不由闭上了眼睛。她的脸、身体和性感的声音赢得了客户。雪儿也做了她的调查，我确信无疑。但她的调查与我不同。不同的是，她查的不是芬斯特美克最喜欢的饮品，他最喜欢什么样的比格圈，她研究了他，找到了一个自尊的漏洞，并且乘虚而入。哪个中年男人在长指甲轻轻搔过他的膝盖的时候，在女人抛过来“你无可抵挡”的眼神时，在刻意展示的乳沟面前，不会油然心喜呢尤其是这个男人的婚姻己经陷入僵局，他的太太正在跟30岁左右的飞行员偷情我一点也不怀疑雪儿在调情之后，会有进一步的行动。说不定她己经跟芬斯特美克在旅馆房间里过了一下午，说不定她早就知道他会打电话，她就可以逼曼森松口。忽然之间我茅塞顿开：上星期雪儿突然去进行了一趟神秘旅行。就连她的助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是不是飞去艾斯本，设法跟芬斯特美克见了一面难道他们从那时候起就不清不楚了噢，天哪，我一边想，一边盯着她的故事板看。她从一开始就执行了必胜战略。她到底还是比我聪明。我举起香槟酒瓶，作势敬了一杯：干得好，雪儿。你单手就把女性解放的时钟拨回了50年。我闭上了眼睛，又把酒瓶举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