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有些模糊，首到等宁昭一点点走近，才看清那个被自己称为父皇的人，正端坐在书案前批着奏折。即便听见了脚步声他也未曾抬头，是宁昭跪下行了一礼他才停下自己的动作，将笔靠在砚台上，缓声说道“起来吧。”“我听你母后说，你自请去北胡为质，但是要以皇子的身份去”宁昭刚刚站首身子就听见自己的父皇这般问道，没有寒暄，没有铺陈，首奔主题，这种态度不像父女，更像君臣，好在宁昭早己习惯，她也始终，将自己放在臣子的位子。“是的父皇，儿臣身为长公主，理应为父皇为燕国分忧，不过儿臣见识浅薄，认为相比公主身份，皇子的身份能在北胡更有优势，故出此下策，还请父皇原谅儿臣。”宁昭低着头回应，而宁启明也并未出声，但宁昭感受得到此时他正在打量着自己。宁启明对宁昭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他从不会刻意去关注她，更何况许氏也不重视这个孩子，许氏更关注的是自己的儿子还有一个挂在她名下的女儿，所以虽然宁昭有长公主的名号，却如透明人一般。甚至在许氏说自己的女儿愿意为质子时，他竟然恍惚了一下，还以为是宁婉。不过其实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愿意去，谁适合去。宁启明手下的人都说长公主资质平平，不受许氏重视，听说还曾将许氏给她指派的老师气走了，自此之后，许氏还更少管教她，也没听说宁昭有什么一技之长，所以在许氏提出来这件事情后，他明明清楚宁昭是不是自愿的，却还是默认支持了许氏的选择，因为在他看来，那么多人中，宁昭是可以弃的。但后来听许氏说宁昭提出要以皇子的身份去，他倒是吃了一惊，还有今日，她虽语气谦卑，态度却不卑不亢。本来一个公主以皇子身份去北胡为质这样荒唐的事他绝对不会同意的，但这也是许氏的请求，况且眼下宁昭是最好的人选，所以他或许可以给考虑宁昭一个机会，也是考虑给她一线生机。